作者簡介:
孟琳峰,1998年10月出生。祖籍湖南,生在四川,長在深圳?,F就讀于廣西民族大學文學院2016級寫作班,曾在《作家》《青春》《紅豆》《華聲晨報》等報刊發表小說、詩歌、報告文學作品若干;曾獲得過《青春》雜志社“2018中國大學生詩歌年選·佳作獎”等。作品已先后入選《2018中國微型小說年選》《中國大學生詩歌年選·2018》,以及深圳改革開放40周年報告文學集《致敬深圳》等?,F為廣西民族大學文學院本科第一學生黨支部組織委員,“相思湖詩群”社長,深圳市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。
扎根民族文化土壤 筑造時代精神高地
在深圳生活、長大的這些年,我在關于文化歸屬的疑問上無形中被強化。父親是湖南人,母親是四川人,我在這樣交疊的狀態下嘗試去尋找一種真正屬于自己的語言,但卻失敗了,于是我成為了川、湘、粵文化夾縫中的生存者。高考志愿填寫的時候,我填上了每一所民族類的院校,似乎“民族”這個字眼,能夠給予我飽滿的營養。帶著我神往已久的愿望,2016年夏天我被廣西民族大學文學院正式錄取。
此后詩歌便走進了我的生活。她源于文學院董迎春老師的一節寫作課,他關于詩歌精神的吶喊,將我帶到了廣闊詩歌世界的邊境,我看到了詩歌能夠賦予我的無限可能,便提筆開始詩歌創作。詩歌作為寫作者精神碎片的載體,它必然帶著寫作者本人的烙印,若是忽略本體的需求,而盲目模仿學習其他詩人的自我表達,這樣的文字生成實際上是缺乏力量的,我很快就抓住了其中的核心——文化,“文化”這個糾纏了我十幾年的詞語,是我來到廣西民大的緣由,也是我所有思維的起點和終點,即使我始終在文化異態的失落感里沉浮,但它應該成為我所有力量的源泉。我便嘗試將自己的經驗、見聞,對多種文化的理解融入進我的詩歌中,包括我對紋身、圖騰的執念,以及對古老民族儀式的渴求與想象,在我的小說或者詩歌中,成了語言節奏的重心。
在廣西民族大學文學院求學已三年,期間我加入了中國共產黨,成為了文學院本科第一學生黨支部這支優秀隊伍中的一員,承蒙大家的信任,我還被選為組織委員。
當初在支部大會匯報自身情況的時候,我還記得我說過,入黨是為了能夠以黨員的身份接觸到更高層面的文化系統,然后把我一直以來的愿望實踐下去。作為文化夾縫中生存多年的流浪者,我想民族、民間所擁有的積淀、資源,都可以填補我個體的空虛,那么挖掘它們,并發揚它們,或許會成為我接下來要選擇的道路。從中學階段開始,我每年寒暑假都堅持跟隨老一輩民間文藝家學習田野調查,先后深入云南、貴州、廣西、湖南、四川等地,深度發掘少數民族史詩,民間故事,民俗以及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,并直接參與整理和創作,獲益匪淺。直到今天,已直接參與發掘并整理出傣族上古史詩《神農圣女》(6000行左右);英雄史詩《四棵緬桂》(15000行左右);神話長詩《千瓣蓮花》(5000行左右);敘事長詩《玉喃妙》(3800)等,并于2019年3月加入了廣東省、深圳市民間文藝家協會。這是些微不足道的努力,也為我的詩歌創作添注了一些厚重的精氣神,掩蓋了缺乏經驗所帶來的淺薄文字,我想我應該感謝田野,感謝民族文化給予我扎根的土壤,多虧了這文化邊緣人的眼光,我發現了無數文化細節中的閃光。
成為支部組織委員的這些日子,我始終不忘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“四個自信”的論斷,尤其對于“文化自信”這一關鍵詞,它高度概括我們高校學生學習、工作的大部分內涵和實質,我們的生活、學習、思考,都在無形中圍繞它而展開,并反向回饋給它,讓“文化自信”得到強化。我想我們應該抓住“民族”這一字眼,民族的就是世界的,它是我個人的成長養料,也應該是新時代民族大學學生的養料。我們應該在對它的思考和深挖中,構建起自己永久的精神高地。